北宋名臣寇准出身名门,19岁中进士入朝为官,从此平步青云,官至宰相。寇准不畏权贵,敢于直谏,他的优点为人所共知;但他也有很大的缺点,那就是生活奢侈、贪图享乐。
明人宋纁在其所著的《古今药石》中,记载了寇准的一篇短文《六悔铭》:“官行私曲,失时悔;富不俭用,贫时悔;艺不少学,过时悔;见事不学,用时悔;醉发狂言,醒时悔;安不将息,病时悔。”这篇短文不过四十余言,却字字珠玑,道出了人生真谛。
“官行私曲,失时悔”:寇准做过大官,官品不错,但也目睹了无数贪官悲惨的结局。“富不俭用,贫时悔”:寇准富有过,但喜欢声色犬马的他,最终却贫困潦倒。“艺不少学,过时悔;见事不学,用时悔”:寇准成功得太早,后来的仕途上并不注重学习,好友张咏曾委婉地提醒他要多读些书,要吸取他人的经验教训,改变为人处世的态度和方式。“醉发狂言,醒时悔;安不将息,病时悔”;爱夜宴的寇准,想必一生酒没少喝,肯定也没少醉,生性狂放的他,酒后是个什么状态自然可想而知,而这夜夜欢歌伤害的注定是健康。
这篇短文寇准写于人生的什么阶段,已无据可查。笔者认为,根据寇准的性格,这样的文字写于其人生尾声的可能性更大。短文是寇准一生的总结,相信他在写下这些文字之时,真的心生悔意了吧。人生没有后悔药,寇准对此自然心知肚明。
《六悔铭》对于寇准本人来说已没有太大意义。但它是一代名相留给后人的预防后悔的一剂良方。宋纁将它记入《古今药石》是再恰当不过了。